【超蝙】Though Lover be Lost Love shall not

Pro—Blem:

Though Lover be Lost Love shall not

|SuperBat|

Notice:BvS大背景

Summary: “我选择这里。”他低语，轻柔地揭下Bruce的面罩

 

“跟我走”他微笑着说，“跟我走，Bruce.”

Kal-El悬浮在哥谭的夜风中，向他伸出手来。明暗灯光顺着异星织物上细长流畅的铭文无声流下，晕出一层薄薄的冷蓝色金属光泽。猩红的斗篷在背后翻滚。

Bruce搭上他的手，像曾经在无数醉生梦死中搭上冰凉盘旋的花岗岩扶手一样。

“你可以踩在我的脚上。”他不自主地露出独属于Clark Kent的羞涩微笑，随即又抿紧了嘴唇，强敛下笑意，换上超人的那份气势，似乎害怕爆炸出的巨大快乐会让眼前之人退却。但Bruce知道他的眼睛向来什么都藏不住。

Bruce踩上了他的双脚，那感觉有点像踩在一条漂流的木筏子上。“小心。”Clark顺势将他轻拉上来，一条手臂绕过Bruce的后脊，将他轻轻固定在胸前。“你不会想掉下去的。”

“你死都不会让我掉下去的。”Bruce反唇相讥。

Clark大笑起来，震动从两人紧贴的位置传到Bruce的胸口，引起他一整迷似的眩晕。随即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。他从未在游乐园坐过旋转木马，不过他想那感觉也会大抵跟这差不多。周围的一切都像被搅散在咖啡中的奶泡，城市，港口，远处的荒原与江水全部融化，只剩下深深浅浅的光带绕着他旋转，在他的视野中印下一吻吻，使他无端想起土星周身绚丽的光环，而太阳，他的太阳——

“你恐高？”他蓝色的太阳唤他。

“什么？不，我——”“你的小腿在发抖。”“我不恐高，不，完全不，我只是——”

“不习惯这样直接地与一切接触。”Clark打断了他，“你更喜欢裹在蝙蝠机里。”

“说不上喜欢。”Bruce叹了口气，抬眼望去。他们已经停下旋转，万物重新铺展开他面前。浩浩荡荡的车流顺着灯光的指引流向朦胧的远方，浑浊的江水载着大大小小的船只飘过来再飘回去，高耸而炫目的建筑刺向空中，低低的喧嚣声像浮沉一般笼罩着低空，坐落在远处小丘上的WAYNE宅邸灯火辉煌，那里也许有一场属于Bruce Wayne的宴会。

“你喜欢这些吗？”他的太阳问他。

“这很美。”Bruce突然有些哽咽， “很美。”他的太阳再次笑起来，不甚在意地吻了吻他的黑发，“我会永远爱这里，Bruce。”而Bruce没有回答，一半因为沉醉于夜色，一半因为思索于他口中的那个永恒。

“你说过，”El自顾自讲下去，“我被我的父母送到这里是有原因的。实际上，确实有。”

“我的生父希望我成为氪星与人类的纽带，而我的养父告诉我世界从来没有准备好拥有我。”

“你选择成为什么？”Bruce将重心换到右脚上，转过来看他。Kal-El也将那片不属于地球的蓝紧紧固定在他身上。远处的一片灰云被残照的夕阳撕开，斜照到它们的脚下。“你选择成为什么？Kal-El？Clark Kent？”

“我选择这里。”他呢喃，轻柔地揭下Bruce的面罩，任其像枯叶一般卷入风中。“我选择这里，既不太远，也不太近。触手可及，触及皆无。”

“听起来不像一个太妙的纽带。”Bruce微笑着搂紧了他，晚风放肆地揉过黑发，孤鸟振翅破空，Bruce任那熔岩般涌动的蓝将自己淹没。“纽带，Bruce，”Clark抓住了他的手，将他按在自己的胸口，“永远在这。”

 “而这里又有什么呢？男孩？” Bruce戏谑地装着傻，感受炽热的火焰在紧贴的掌心跃动，带动他的心一起狂乱的撞动。“一切。”Clark诱惑地低语，用自己的唇追逐着Bruce的，“你得自己来看看了。”

而Bruce抽开了。他摇头。堪堪在脸颊上落下一吻权当安慰。

Clark苦涩地笑起来，熟悉的忧郁重新凝固上眉眼，“我苏醒后每一天都到这里来，一个人，我一直不敢去找你，你没有准备好。” 

“每一夜。你知道吗？每一夜。看你在城市中流血，在宴会上醉酒，在荒林中痛哭。”

“你脆弱的可怕。那天早晨我实在忍不住了，就这样去找了你。”

 

“不，KENT”而Bruce突然像被抽了一巴掌，发狂似的挣脱出了他紧拥的怀抱，仅仅抓着他的一截小臂保持平衡，温和不复存在，凝成尖刻如匕首的斥责，“你没有。KENT。你从来没有回来，更没有在哪个早晨来找我。上星期Martha Kent和我还去拜访了那片墓地，那里什么都没变。”

“你不在这。”

 

“对，对，我忘了，”，他蓝色的太阳释然地笑起来，开始沉沉酝酿起一场新的飓风，“该醒了，Bruce”

接着他被推了下去。像被丢弃的头罩一样。

 

Bruce在公寓的小沙发上醒了，右腿一蹬又踢倒了一个空酒瓶，咕噜咕噜滚到空床底下去了。

他在Clark Kent的公寓里。

他呻吟一声站起来，用昂贵的西装外套拭去了桌几上干涸的酒渍，偏头痛像把柴刀一样狠狠剁向他的左额。草草用冷水擦了脸，带走了满地的酒瓶，一个人往哥谭的方向走去。晨曦与新鲜的空气轻拍在他的脸颊上，而这一切都没将他从铺天盖地的呕吐的欲望中拯救出来。一般是因为宿醉，一半是因为疼痛。

那份他曾自认为永远不会成为囚笼的疼痛。

他只能撑到江堤那边，扶着栏杆吐的天翻地覆。

有人碰碰他的胳膊肘，问：“先生，买玫瑰花吗？”

他没理。

那人再碰碰他的胳膊肘，再问：“先生，买玫瑰花吗？”

“你他妈有什么毛病——”他忍不住破口大骂

“你不久前刚拜访过我母亲，不是吗？不过我想她不会喜欢这种问候。”一捧饱满的玫瑰塞进他的怀里，极富侵略性地胀满了他整个视野。他抬起头来，像进行可笑的慢动作。Clark Kent套着一件过大的棒球衫站在他面前，没有眼镜，下巴有点小胡茬，脸颊瘦削，洗到褪色的棒球帽歪斜在头上，下面藏着他那澄净的蓝太阳。

他笑着扬了扬左手中的矿泉水和纸巾，“先来点水？”

“你天杀的。”

Bruce Wayne把捧花扔在地上，踩在那堆呕吐物上，垫着脚吻了Clark Kent。

 

 

Though lover be lost love shall not

And death shall have no dominion.

 

[END]

 

 

诗句来自狄兰·托马斯。

我对BVS下手了...

夜晚站在楼顶吹了太久的风,又跑去重温MOS。感叹真的无法写出超与蝙万分之一的宏大。对于MOS整部片的色调从影院一刷到至今都喜欢到发疯。有些凝重的超也很对我胃口。就是这天气， TOO HOT TO WATCH HIM！

随后会再放一版，配码字时的单曲循环，就不打TAG了。这里就先放个链接。

https://music.163.com/#/m/song?id=402668464&userid=327669364